磨牙,咬碎一根根骨头
在梦中,脆响声声,我激动得四肢颤抖
这声音,伴着血流的汹涌和澎湃
让荒原和山林也沉醉不已
当血从第一滴开始,把山原染红
你才会明白,血的绚丽血的光芒
你才会明白,生与死的颜色
在摊开的血色里,一览无余
晨光推开门窗,落叶扫过庭院
冬天一次次来临。多么干燥呵
岩石开裂,苔藓干枯
红狐,你知道我多么懒得起床
但教堂的钟声已经敲响
祈祷声随着雾气升腾弥漫
你听,我那群犯上软骨病的小狼崽子
已扯开嘶哑的嗓子
他们不是饿,他们无由地哭呵
我那老伴已撒手归西
追他那征战南北的老祖宗去了
我记得,他死时从往昔带走了微笑
还有他在搏斗中被撕扯成
碎片的耳朵,和被抓瞎的右眼
这一切狼崽们承受不起,他理应带走
这一切是他荣耀的勋章,他理应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