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垃圾收集站旁边的邮局
每周迫使我呼吸两次恶臭;
寄罢信件,我总要去附近的码头补氧,
顺便看看海鸥搏击水面的玩具。
朋友们展阅我的信件,不会
联想到我的健康,而我用唾沫
贴上的女王头像邮票,他们
也不会剪下来送给邻居的女儿。
阳光照着我回家途中的肩膀时
我不会因想到我难辨的字迹而歉疚,
偶而我也想过,要不要夹进一首新诗
给他们读信后窒息的肺叶补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