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遥远更甚远,稻田和小米田的香味都被记忆住了。
四点钟的时候我偷走出发的时间,用什么眼神看你就用什么
眼神向你告别,九号公路,我说:我想流浪。
地理的位置都确定了,有一家小餐馆就立在夜晚和黄昏的交
际,我嚼着烤鱼和一半干掉的面包,有人问我来和去的方向,我
突然想起心痛与你道别但我只是沉默看着山边,路的尽头,河流
比时间还要短暂,我想试着点火吸烟然而我又放弃了,九号公路
,我沿着小岛的东方寻找出口。
也许你另外恋爱了也说不定,有一家小餐馆就立在夜晚和黄
昏的交际,夕阳已经到了山的末端,有记忆的游丝逐渐蒸发,我
嚼着走味的香肠和稍冷的黑咖啡,心想或许应该打个电话或者怎
么样你有事情要我相信:地理的位置都确定了,我大胆假设,甚
么经纬度的地方就该有港口、就该有船只停泊,九号公路,路边
的行道树开了花、谢了花。
说好了我会离开我就离开,用沾着泥的手指头拨开昨天的橘
子,该怎么关掉明天早晨的闹钟,我就以一夜的不眠、两夜的不
眠,流浪,九号公路。
什么在海面上不断争扎,阳光从一端落下又从另一端出现,
在你墙墉下又是什么停留但我是注定离开,也许你另外恋爱了也
说不定。
九号公路,我说:我想流浪。
我带着牧笛流浪,有人说我将去放牧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