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我尽量不去谈论诗歌
谈论之不足取,恰如陈述一场恋爱的理由
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及将恋爱进行到底的行动
更有说服力。我热衷于书写草木
就没有什么比书写本身更有意义
多少个春夏秋冬,我始终与草木在一起
丝毫没有厌烦过。意义就产生于此
好比此刻,栀子花浓烈的香气从窗口
把我的魂勾了出去,我的魂
就和栀子花在一起。意义仅在于此
没有什么比和草木的牵萦更宜于我度过
这初夏午后百无聊赖的生涯
谁也不能要求我提供魂牵草木的理由
谁也不能引诱我,说出关于诗歌的任何秘密
我视不自重的谈论为出卖。如果可能
我将沉默;如果不能,我将王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