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孤独的哑巴
静静地坐在门前的古松下
一脸的庄重
好像有一道命令
比他的心更固执
他的嘴唇蠕动如蛙
如一只无声地鸣叫的青蛙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似乎有一打话
在他的脑门挣扎
但他始终不肯打开
话语的城门
似乎有一尊佛
让他宁肯背叛自己
也不敢泄露天机
他那左手捂住右耳的姿势
让我怀疑,他是在用一只手
塞住一只耳朵里的人世
用另一只手
打开另一只耳朵里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