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我的对面。她写诗,我说:
“将刀子捅进空气,出来的是什么”
她不说话,露出门牙
她赤裸身体
白乳房,黑肠子。
而我面部表情十分迷茫
天暗了下来,无动于衷。
一个纸椅子,没有纸的样子。
身后蹲着
脏乎乎的小狗。“刀子出来的
已是人事皆非”。
在一张木床不断咳嗽,流冷汗,梦遗
她的肉蛆一样白,在一首诗
伸出嘲讽的小指头。
她坐在我的对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现在已经是20点了。草色青青
空空荡荡的羊圈,花还小,电灯没亮。
随手拿起一瓶二锅头,就这么坐下去
直到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