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红，年二十有五
于昨日中午十二时从劳教所出来
她说，她现在的名号是失足妇女
刚结束三个月的军训生活
说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笑完，猛吸一口双喜牌香烟
烟雾似乎呛了她的双眼
来上海前，她在京城一家大浴场
年初以来，姐妹们处于休整状态
她只身南下，到了上海一高级会所
于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被现场带走
她说，那男的真个是孬种，软蛋
竟然吓哭了。说完
她又哈哈哈地大笑
说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从东莞的电子厂到晋江的旅游鞋厂
从温州的打火机厂到北京的大饭店
从发廊棋牌室大浴场再到休闲会所
她说，七八年来，转战东南西北
累了，今年春节一定
回老家睡个觉过个年
说完，她又吸了一大口香烟
缭乱的烟雾，仿佛轻柔的面纱
裹住了她一头棕色的长发和一张疲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