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凉之地寸草不生,发生的事,仿佛
从未发生。一根针扎进骨头
不可思议,漫天沙粒。
我行走,东扯西拉,风很大
一只弱小的麻雀飞去了,微妙地
从动词转化虚空。
身孕的姐姐后面
牵引一匹马,低声叫着乳名
回家朝北口。
低窝铺,嘶嘶响的月亮
照亮一片白幡,谣,“我爱过的手
按在刀鞘了”。
我说出的话,好像来时的路,脱下的
衣服,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