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植物的阴暗中睡了一觉。
那棵著名的见血封喉的树
跑到了我的身体里——
无限精密地,分泌毒液。
一个下午,我死多少次?
棕榈叶后面,一群亡魂友善地
前来探视。我恳求它们:
用什么撑住我的上眼皮
但它们捂着空虚的手臂
跑开了。
在潮湿的灌木丛下面窃窃私语:
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