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们的无影脚,随一根无形针
钻到大提琴独奏《天鹅》的B面。那是五月五日
二十一点五十四分,再也不会踩上的
三心两意与一种姿态。它并不是直的,它弯拱成
年轮上的舞台。我们的沉默,空白难言的部分,正
缓慢地膨胀与荡漾
在高密又张扬的木质情节之中
踮起脚尖。那也许是你途经的一片绿叶。也许是你足下的
一根枝丫。它的分歧,正载着我们的一瞬
弹跳向一阵悉悉索索的纷杂灌木:平面柔和的日常
与带刺的改变。而干燥的细枝末节,如今打碎了,拼凑
我们望着彼此的红色地板——镜子之中
名叫李逵的波斯猫,每天看见莫名其妙的李鬼
有时痛恨自己忒善良,有时痛恨自己太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