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勉强攀上凸的最高处,也许会一不小心跌到
凹的最低处,攀爬与跌落,生命中的肯定,和否定
进出之间你找不到自己的固定位置。
你在突然阴暗下来的正午感知到风的摇摆,针叶林
三角梅,由远及近的事物
你在预先被撕毁的日历面前找不到
此刻的具体指向,此刻?
“航班准时降落,走出来的人都是
过去年代死去又活过来者。”
他们姿势不一是因为他们来自不同国度
他们在上一个空间分享不同层次
的生活在这一空间
同样如此。
你推销他们凸和凹的秘密,这并非文字游戏
也不是记忆的果实在白天枯萎夜里复活
倘若你曾为前生保存草稿你将听到一个细细的女声
自言自语:不能,丢下,我。天,这,么,黑
路,还,未,走,完。
可是没事,宝贝,我们都还在路上
我们几乎要走到了绝境却能在绝境上相逢
“为什么一会儿有太阳,一会儿没太阳?”
“那是因为,太阳在凸上,太阳在凹处。”
为什么拥抱过后却感到更孤苦的寂寞,更无助的空虚?
因为你已经,被凸卡在凹处,那离躯体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