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年将逝,歌之舞之,而一年的悲喜面孔就在将逝的鬼年
浮现,不能回首,不能欢笑,不能流泪,此刻——
人行道旁,树吐芽,光微醺,那些匆匆脚步裹起的灰尘
不待风至就自个儿飞扬,灰尘中的模糊神情,傲慢
或卑微,都是一年,都是浮生的大砍刀劈下的躯体,那曾
令桃儿梅儿烂漫的时节,完成了任务就对着当今说往昔
嗬嗬,哨楼上的朝代探出头,一脸茫然,总是假设自己
活在一个虚拟的空茫中,总是游移、彷徨,无目的地接受
也送出祝福。浮生一年守空床,如同莫名其妙的杜甫撞见
战火中的新婚别。夜间老妪咳嗽,天明我亦咳,天的根基
地的根基,在雕刻者赋予的生命上?说说,这个鬼年
说说可怜的人已经没有眼泪的空眼眶,说说碎片的心
抑郁的病症。再加上无人演奏的睡眠。不能回首,不能
前瞻,沉默复沉没,看守孤独的人仍在死寂中垫了三块
石头,她终于探出了17层窗外,他必须拉住他。反过来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