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
作者安琪 时间2024-08-26

伟大的预想类似一种研究

因为在这里,我们痛苦的深度不值得炫耀

爱安睡的方式已经老化

那些肮脏的风和日丽,被反复使用,像

一箱子激情:依赖旷阔产生影响

忧虑的躯体也围绕着蚂蚁

动物似的无知仿佛处于人的思维之外

一个日子,我的手握住它的局部

眼睛在食肉

耳朵在争斗中保持敏锐甚至昏庸

灵魂组织起来就是高度分离的假象,破坏中的继续

屋舍和书籍,时间说

重新开始,原始的繁衍慢慢地,堆积到脸上

我帮助绝望到达不可能的天堂

诗是仁慈的

暴力和恐惧快马加鞭尾随其后

黑暗或许是狂热的解说词,把事件从舞台

搬运到生活过程

与我的幸运一样,你决定,死亡像一顶意外的帽子

寻找着适合它的头颅

多么残忍而游戏的二月

月亮被挤压成传递性的蟑螂,被写进鲜血的诗行

我认识疯狂的力量,尽管我本身崇尚安祥

我还是截取了疯狂一小截

让它们自行运转,导演出非自然的秩序

更多强有力的问候使我无法回答:

正确与否!

幽灵并非如你所见

山脉和平原导向更为绝对的存在

当我在星光笼罩下发现愚昧带来的遭遇

外婆臃肿着躯体又过去一年

那些大门不出的人,依靠想象又能颠覆什么!

鳞片凛冽,我看到呼吸一半的鱼疏远了所谓的现实

我看到溶解到羊水中的婴儿

保持着最初的原则

雄和雌之间,插不进虚脱的观念,一首诗明显

可以用批判的时间来代替

我摸到他们装置进去的推理

结论一个个实践起来

路标只是纸上的运动,孤独的反面

钟借助时间复活

这是跳跃的生命的轻重缓急

——已经从方向不明的昨天分开

油脂一样展览:滑腻,富足,并且也是

默声不语的。

像被超渡的力量引领到树和煤的村庄

我经历秘密,舌头开始打结

寂静从过程中脱身而出

组成一个灵魂寄居其中的世界

积极或者阴影的元素

我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书写

感受到直观的裂缝也在自我膨胀

仿佛就是二月梦中的技术获得嘉奖

四处碰壁的人

如鱼得水的人,寡欢的开怀的人

一群群思索着如同得到神启

没有任何空气能够消灭这样的时辰

我回到灰烬中心

把14号牢牢捆绑在天上

沉默还有更多

一瓣花草的相册恢复了一间欲望

那些冷藏的停顿独自在游走

诗是怎么离去的又将怎么回来。

现在我袒露在矛盾中

安的轨道,或植物的基本结构?

命里的布局放置到黄昏和雾气的门庭,一种

直接的人为设计在此体现完整

尖锐相对于机械而产生

水恢复的原状,像马描绘出的图腾

带着闪烁的遗迹把我埋葬在余温缭绕的二月

14号的器皿目睹到什么?

忧伤的提醒仿佛已经出现

仿佛时代的气息得到表白自己的机会。

毫无生气,这是我的罪过。

光亮随着橡皮晃动

假如诗歌也要统一到台上,模仿将成为必要

时间的辩证法创造了形式

我奔涌到压抑的文字留下折痕

未加规范却也暗中征服

我说,沉默应该得到限制

享乐应该得到祝福。

悖论而且意蕴相同

荒唐的版图是我自己所想望的

我曾忙于应对各种困难,使人性像镜子一样

成为猜测。命题是暂时的

土堆已经挖好

而精神是怎么将未来变成自己的产品?

我生活在现在,起初是虚构的

然后沿着真实的方向存活。

二月中数以千计的小数点一会儿患病

一会儿又遭人疼爱

我指的是一种睡眠,或书写。

灵魂骤然间苏醒,未经许可便已释放压抑。

我在这个心动瞬间破啼为笑

奔跑的拖鞋,长高了就善于做梦。

尽管已有冰凉寻找自己的面目

我依然呼之为恨

多变的情绪带着围巾如同孩提时代

无论歇息还是惊奇

它都叙述这永远飘荡的澎湃神色

它甚至否弃道德的历史

仅留人类的偏见彼此保持紧张和敌对。

我在这个时间竭力取消狂热,宁愿以

宗教的诗歌的艺术仿造今日。

那个片面的人,一只手沾染法则

另一只,看得见血迹。

失败的逃难尤其明白此刻

骄傲绝不仅仅只是神的专利

我容纳你,二月,365个日子的重复,在哪里?

严肃而纯粹的领域

倾向于看不见的成就,事物本身就是

吹毛求疵的结果

层层筛选,夸张于每一个偶然。

使美被顽症侵袭,给予无法信赖的国度。

一切都充满良心的劳作。

立场和方式越来越有力,也越来越敏感地经验

到疾病。一天的担忧抛来抛去

最后又落实到身上

我开始学会软弱,或者拒绝。

防范的低水平和没有躯体没有什么两样。

我当我是无生命的东西

我行色匆匆

仿佛有更重要的精神内容需要实现。

那规定了整个世界的道德宣言正变成一页

苍白,和空白。事实是

自由和快感并未分出更多指数。

心灵清楚地表明:我对于激情的模仿

已经弹尽粮绝

已经处理不好自己的位置。

需要一个独立的一天去唤醒一部分无限

把灵魂投入创作

而不仅仅满足于技巧。

必须防止二月建设性的灾害

危险和飘浮在外的雨滴,发出了质朴的声响。

14号宣布自己是新的代言人

石头麻醉了淌过阴影的脚

昏暗显得更为快乐。

贬斥,抑或是坚持己见?

无论如何要就此了结深渊的浅薄。

我如何幻想夜晚有张荒诞面孔?

一种简单的顺从如何长在高贵的门槛?

事实如何忽略?

人们愿望的如何获得特殊指认?

波浪像梦的子宫习惯于围困

我走过浮桥,被天理与人伦刮痛脸颊,我把自己

从另一重桎梏中解出

超脱还是限制?我在这玄妙一瞬

找到了合乎逻辑的草药。

孔雀仿佛近视一般看不到红色

它和开屏互为一体,空间像是断头的欢乐

喧哗着,作为正确生活的一种附庸。

我的二月就在这里,14号了

我被奉为楷模

我常常是这样被世俗化和精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