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口茶和杯子之间
在低层的咖啡,和最低层的酒之中
炮竹斟饮的夜空,那么黑
那么轻易就把我贯穿
我如何分配自己
彻底进入茶的咖啡,酒的心脏
被他们分配,冲走
你说那是时间,是节日
是无限的笑脸,孤独是长在脚趾里的乱发
它的根潮湿,羞耻的露水在不停地
泄露自己,在溢出杯沿之前
我要彻底消逝
要听你说,你说
铃铛适时响起
哪怕不清脆,哪怕凌乱
都符合剧情。但他唯有沉默……
是的是的,你看着你
直到你化进我的眼睛,当然我想要你
要你挖出我的红衣
要你从茶咖啡酒中把我连根拨起
我想要你的手,把我举到半空
可我看着你,一言不发
通过旅馆总服务台的门缝
那个臃肿的女人离背叛还有多远?
我看着你,你呼出的烟雾里她们下体的气味
还有多久才能消逝?
特丽莎在喊,托马斯的头发系着她的爱情?
她的面孔浮在街头
如今在天空上,在空气里,在树丛中——
我和天空晕眩的距离
还有多久才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