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赤足冰冷,
爱需要一张柔软的地毯,
像虎纹的小猫,蜷缩在沙发上:
一只波斯猫杂交的孙女儿,
已倦于叫春。
在中国的窗台上,
收容了阿尔卑斯山的积雪,
却不曾拂去灰尘。
是的,是的,那是他人的地理,
我不曾加线条,也不曾着色。
你的轻易放弃,和简单判断,
不适合我的心中块垒、沟壑,和长短句。
至于居栖地,
栅栏简约,窗帘华美,
在画中,
没有我想要的烟火,体温,
和幽暗之光。
在喧哗的时代,我仍然爱
高傲的沉默者。
在花枝乱颤之中,我仍然爱
暗处的石头。
它那么赤裸,
不要一点皮毛,一点依附。
我关了一屋子的喊声:
“打开门,抓住那些风,那些傲慢的骨头。”
书页翻飞,飘满钻营者的名字。
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始终在暗处,
爱着水上写字的人。
冬月冰冷,犹如针尖遍地,
但我对伪善者的地毯,和大衣,嗤之以鼻。
我的赤足爱土地,赤身爱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