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每一次年轻
都必然回到土地
从虫子的触须开始
重新出发
马匹返回地面重新吃草
女兵就地躺下重新小憩
同伴走过来
重新为她搭上白云
太行山下,泥土重新翻滚
再重新静止。与脸会师
与鼻腔、迷彩服、战靴会师
我们都是泥
练习受伤,练习死亡
练习每个部位的包扎
每块骨头
每一种可能的伤
趴下来,重新聆听
大地的教诲
我们融化在一起
发出多少怒吼
就收回多少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