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卷
或许正因如此,花不能开。或许正因如此,鸟兽不能潜泳。或许正因如此吧,他年轻的母亲与衰老的父亲,仍旧彼此麻木地生活。他看不见希腊人的伪装,看不见蒙古族深切的渴望。他说,从海延伸到海,从陆地延伸到陆地,没有哪一步是断开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告诉我一个秘密:那个小女孩儿坐在阁楼上,轻易相信疯子的鬼话,那个疯子坐在地窖里,把鬼的话当成一道风景。
|河卷
河水沉默与不沉默都可归为一种。水的表面有无数蚯蚓状的肿瘤,而水的内部是幽暗的口笛女,是她脊背上的静默的逆涌,是或明或暗的冲动。一条鱼咬住轮回,一条鱼唤醒溺死者口中的钥匙——所有的门都打开了。“那双大手依旧捂住我的美梦”我仅仅得知:紧绷着的没有离开过,在炸药边边练习枪法的,也近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我青春的最后一口气献给……”
|奻卷
“倾听火焰本身。”船夫,船夫 “倾听火焰本身”上帝有丰盛的心,而切格瓦拉没有。上帝有雄伟的高过命运的法则,而切格瓦拉没有。上帝有一双蝴蝶的腿,而切格瓦拉没有。我们承认晴朗的宣判,承认手掌和镜子,我们但愿这是最终的表演。“倾听火焰本身。”船夫,船夫 “倾听火焰本身”哦,你还记得吗?那一夜,血液在岩石上流动,沟壑里镶嵌着苦胆。你的心静静地发问:这脏是谁的?!
|莞卷
你就是这样向前的吗?或者说退后?裸露的脚掌散发高烧的痕迹,这是镜子与额头碰撞的最后一夜,人啊,把丰收交给土地。哦,我小小的情人儿,你的遗书中躺着哪位英俊的士兵。呵,他早已皮开肉绽了吧?(我的儿女们也同他一样嘞)哦,你说你身体内的墙壁有人攀爬过?谁?唉,多么不公!(我的妻子也是这样枯萎)池塘饿着肚子,青蛙们咕咕地叫。这公园——多么昏暗……
|洪卷
让花卉涌出皇帝的心头,让心头的血沸腾,发出接二连三的骚动,让这骚动延伸下去吧,你可不要用沾满信仰的双手将它捂住,你不要在生与死之间在乎年龄。握手言和吧,让盘中的堡垒兼顾那少女清澈的唇,让剃须刀在轮胎上飞檐走壁,让洪水更猛烈些吧——我曾经目睹故乡是那样艰难地活着,在洪水中,没有一个姓氏能给出第二种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