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常年居住在一节断枝上,笑我沉醉不知死期
——那时候我习惯待在风里
他不用走过那条石板路,也能掌握鸭子溺水的原因
他甚至不用凭借枪声,就能把体内的疼生生逼出伤口
(返回,必将沉积于泥土。沉积,必将永远封锁)
他不会在意我的说法:我常年居住在一截断枝上
他不会在意我的说法的。他知道如何保留相应的证据
甚至如何伪造,如何调包,他全都知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多少次,我强忍着羞愧唱歌
多少次,我把性别拆散,我端着自己的阴茎唱歌
多少次,我从窑子里出来,他假装看不见我
多少次,我从窑子里滚出来
他看见一棵树,一颗落了春果的树,他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