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没人爬得上去
同样,也没人下得来
大风过境的时候,我总会站在楼檐上
听杨树叶击剑,听它们呜咽的声音
如隔生死
隔着一个个坚硬的性别
哦,性别,我信任的性别
为什么直到血肉崩摧,为什么直到皮肤溃烂
为什么双手都成为
枯树枝一样嶙峋的白骨了,直到
什么都握不住了
为什么这残忍的性别
这羞愧的性别
这随时可以致命的性别,杀人的性别
为什么这毒物
明明摆在手上了,而我
还是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