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斗瓮不难定位
诗人拥有三百平方米大的丘陵
三千五百男男女女相拥而眠
他们的骨血混声歌唱:历史啊历史
黑布啊红布
每当高音弦拨出了青燐
低音从粗短的黄烛光摇晃起身
四十座山岗的栓皮栎便相互击掌
牵起星星的手,剥开自己
一起跺步
但那穿过骨针眼的河流啊
谁能找到?埋在皮下的爱恨
那终止或唤醒脉搏的草药方
难道只能像名字一样
如藤生长?如碑石化?
苍老的岩石,漂流去吧
在你彻底风化之前,放开洞穴里
所有的动物,所有的矛矢
只留下炭的足迹,火的舌头
还有一片瓦砾,搭载影子
等待,潮声